花期未至[中]
私设注意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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飨灵的饱腹感和人类是不一样的，正餐是不必要的，而小点心也只是凭其口味心情，像庐山云雾，除了茶，龟苓膏未曾见过他吃什么，或许也会在西湖醋鱼微微期待的目光下，张嘴咬下一口冰糖葫芦？龟苓膏不得而知。反正他是没有从小馄饨口中夺取一块南瓜饼的本领，还好他也不喜欢这种东西。而现在更为急迫的是，应该如何阻止小馄饨烧厨房的行为？龟苓膏一手把忘忧舍建起来，可不是为了让小馄饨烧的······但是为了除夕之夜的晚宴，龟苓膏又不好意思拂了小馄饨的兴致。罢了，他想就让他去做吧。
拉回龟苓膏思绪的是小馄饨的咳嗽声。
“······”黑烟顺着灶口缓缓上升，慢慢漫及整个厨房，而蹲着的小馄饨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还在往里面加柴。龟苓膏突然想起来上次自己忘记把湿木头拿出去晒了。
“馄饨，停一停。”龟苓膏伸手想要阻止小馄饨，却发现抓到的不过是一团黑雾，而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黑暗。龟苓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而他更担心的，是小馄饨的安危。“馄饨······？馄饨！”龟苓膏看不到任何东西，也抓不到任何东西，无比心慌地想要知道小馄饨的所在，却毫无办法。
“放弃吧······放弃吧。他是不会喜欢你的。”而回荡在耳边的，只有这一句话。
当心底最害怕的事情被说出之后，龟苓膏脑中一团浆糊。是的，他最害怕的就是当小馄饨知道他的心意后厌恶的神情。短短的几秒内，龟苓膏出了一身的冷汗，再睁眼时，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。回过神来时，龟苓膏和小馄饨已经站在厨房外的空地上。
“阿苓······你怎么了？”再迟钝也该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，何况小馄饨向来聪明。
“不，没事。”不着痕迹挣开小馄饨拉着自己的手，龟苓膏便转身回到厨房给小馄饨收拾烂摊子。
小馄饨抬手，掌心还残留着龟苓膏的温度，可下一秒，就被拂过掌心又从指缝间溜走的寒风所取代。徒劳的握成拳，可手却冷如冰。小馄饨抬头望向浓烟滚滚的室内，并没有捕捉到龟苓膏黑色的身影。
“阿苓，何必再次推开我呢？”
散失在空中的话，又有谁听到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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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放在桌上的是一根羽毛。小馄饨、庐山云雾、西湖醋鱼三人分别坐在三张椅子上围在桌子旁。
“他又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是、那个吗？”
“没错。”小馄饨支着羽毛的根部由金便红的地方，“绝对是他。”
“妖雀。”纵使是没有太大感情起伏的庐山，今日的情绪也不太对。
“龟苓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？”醋鱼趴在说桌子上，忧心忡忡的看向小馄饨。
“······暂时还不知道。”醋鱼刚舒了口气，小馄饨接下的话又让她提起心来，“但是应该已经受到妖雀的影响了。”
“怎讲？”
“那日我在厨房蒸糯米，一不小心加了湿的火柴，烟很大，我就拉着阿苓往外跑，但是他的表现并不像是有意识的······”
“神识封闭。妖雀最擅长的。”庐山轻轻放下茶杯，瓷器在石桌上的碰撞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。“你想让他知道吗？”
“······不，暂时······不想。”小馄饨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。
尽管庐山说过不要插手小馄饨和龟苓膏之间的事情，但是醋鱼想，如果这两个人一直这样下去的话，恐怕误会会越来越大。
醋鱼只是听庐山说起过妖雀，而更多的他与小馄饨之前的过往，她不知道。但是也不必知道。握紧手中的羽毛，醋鱼在心底呼唤妖雀的名字——镜。
“尔等鼠辈怎会知吾名？”
再睁眼时已经不在湖中央，而是一片漆黑。醋鱼有些打退堂鼓。
“妖雀、我知道你是谁，但是请不要打扰现在小馄饨的生活。”
“呵，小辈，汝可知那时小馄饨对吾做了什么事？吾不过是在讨回吾应得的罢了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醋鱼心一颤，手中的羽毛掉落，浮在水面上。睁眼时，水中月轻轻漾起涟漪。在水中，醋鱼也看到了妖雀的真面目——黑红交杂的羽毛，在翅膀间呈现金色。
“你是妖吗？”醋鱼抬头，却发现空气中只剩下一根羽毛。抬手接住它和浮在水面上的那根对比，新落的羽毛间似有金粉在月光下闪耀。